余光瞥见,颜乔乔彻底力竭,煞白着脸色瘫坐在窗下 。
在这极长又极短的一霎,离霜的眸光凝在自己的剑上——这一剑,牵系着自己一家人 ,以及此生唯一朋友的性命。
眸光凝成一线 ,上唇微微呲起,像困兽 。
“铮——”她疲惫地说道:“孟安晴,你今日读信的种种 ,我都已经知道了 。为什么那样笑?是听到我与大哥回来 ,讥讽我们这两个傻子么?”
“乔乔你在说什么,我不明白 。”孟安晴满脸疑惑。颜乔乔懒得争辩 ,质问道 :“方才为何用灯柄对着大哥后心 ?”
孟安晴张大了嘴巴 ,着急解释的时候,仍是细声细气 :“不 、不是啊 !我踮着脚,才能从世子肩膀旁边照过去啊!我没注意灯柄指哪了 。”“颜乔乔你在说什么鬼东西?”颜青揉着额角,一脸不耐烦 ,“孟安晴读信那德行,你我不是都听到了么 ?灯是我摘给她的,我让她给我照明——就凭孟安晴这破烂身板,想扎我 ,她有那个力气么!哎 ,你这人是不是一定要和我作对才舒服 ?我说她有事吧,你一直跟我辩;这会儿她没事吧 ,你又要跟我闹……”
公良瑾竖起手,打断了喋喋不休的颜青 。他温和平静地说道 :“颜世子离开之后 ,颜小姐听到金蝉中传出不寻常的声音,忧心你的安危 ,是以特意赶来。”
颜青赶紧立直了身子行礼:“见过殿下 。因为臣的事情深夜劳烦殿下 ,都是臣的过错 !”颜乔乔 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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